重温光辉历程 承接神圣使命

《行政复议法》修改正在进行中，如何定性行政复议是一个必须正视的问题，否则，《行政复议法》修改可能会迷失方向。

另一方面，每一个初生儿都具有某种基因上的特异性。所以，讲到人的尊严，就必须从每个人的独特的且不可被他人替代的生命开始，这才是了解人的尊严的真实内涵的唯一通道。

[19]与之相反，当以个人成就来决定人是否拥有尊严时，势必就会因为成就的大小而有尊严的高低，而这明显是荒谬的结论。再者，从自我的角度说，人是具有自由意志、能够超越自我的，同时每个人的心路历程也具有特殊性、不可重复性与不可模拟性，两方面因素的叠加，会使人在许多方面突破本能和环境的限制，而塑造出一个全新的自我。[32]正是凭借自由，人们才能够进行自我选择，并以负责任的姿态承担行为的后果。更为重要的是，通过个人的独特性可以证成人的尊严，也就是说，社会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个别的、特殊的，因而每个人的尊严也都是固有的、神圣的。在个人与国家的关系上，启蒙思想家们认为个人是国家的目的而不是国家的手段，国家的一切施政措施，都应以满足人们的欲望、保证人民的幸福为依归。

[28][俄]洛斯基：《意志自由》，董友译，生活·读书·新知三联书店1992年版，第123页。个人的独特性 在当代的话语叙事中，人的尊严是指社会上每一个人都所具有的高贵与庄严，因而成为一个最具平等性和最无差别性的概念，自然也最为契合现代法律的公正理念。个人的独特性当然为社会规范的确立带来了难题，但这也正是人文社会科学的特殊魅力所在：在人文学者之中最流行的观念是强调人的独特性、变异性，以及心情、观点的不断改变。

这种自由源自于主体内心服膺道德法则的约束，根据普遍的法则行事。而在西方的古希腊时期，亚里士多德和古代人使我们相信，只有在通过政治决定来塑造我们生活的、同其他人的互动中，我们才是自由的，才能成为人，我们本身才是目的。不容否认，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空间区域，也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人文环境，因而，生活于社会之中的个人，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生存条件。（一）人可自由 与动物的机械反应不同，人是具有自由意志的生命存在，这意味着个人可以根据内在的意愿，自主地、自为地进行合理的判断与选择，从而使自我的实现日臻圆满。

没有这样思想上的无拘无束，人类就只能整齐划一而失去生机。[19]与之相反，当以个人成就来决定人是否拥有尊严时，势必就会因为成就的大小而有尊严的高低，而这明显是荒谬的结论。

[42]没有这样一种思想自由，人就不是一个独立决断、独立行动的主体。[48]正是理性带给了人的庄严与高贵，也正是理性显现和成就了人的尊严。就此而言，人的伟大凸显的是上帝的伟大，人的庄严展示的是上帝的庄严。[14][德]康德：《道德形而上学原理》，苗力田译，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，第55页。

它是某人自己拥有的、不能重复、不可替代。这正如洛克用言简意赅的话所表明的那样：在我看来，国家是由人们组成的一个社会，人们组成这个社会仅仅是为了谋求、维护和增进公民们自己的利益，而所谓利益则包括生命、自由、健康以及财产所有权等。其他一切生灵的本性，都被限制和约束在我们规定的法则的范围之内，但是我们交与你一个自由意志，你不为任何限制所约束，可凭自己的自由意志决定你本性的界限。[56]人为自己立法，因而由此产生的责任并不是外部（如法律）所强加的责任，而是一个自律的主体能够预计并且必须承担的责任。

尊严不单是一种学者的理论和民众的理想，它还必须外化为人权和法定权利，成为通过国家法律来保障其得以实现的实践性权能。[36]奥地利著名经济学家米塞斯也认为：思想和行为是人类所专有的特征。

人的崇高正在于能够突破自然的束缚，而创造出超越自然的伟业。环境既包括自然的，也包括人文的。

[47]更为关键的是，霍布斯直接将人与理性等同，认为两者范围相等，互相包容。他之所以崇高，并不是由于他服从道德规律，而是由于他是这规律的立法者，并且正因为这样，他才服从这一规律。这好比上帝隐身于后，而让他的形象通过人在人生的舞台上多姿多彩地呈现出来一样。就以死刑犯这种极端例子而言，如德里达所告诉我们的那样：死刑这种法定而正当的判死，在它处理受刑人的权利、法律、人性及其尊严等可以不断假设的问题上，不同于杀人或非法处死，也不同于谋杀。由此出发，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上帝的存在，因为在他身上就留有上帝的影子，他的精神、他的价值都是由上帝加以安排的结果。如果人仅仅是同一个模子无休止的重复和复制，其本性或本质像任何其他东西的本性或本质一样，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相同的和可预见的，那么行动就是一种不必要的奢侈，一次对普遍行为规律的任意干预。

价格也即相对的价值，它可以用来交换、买卖，也可以被其他的东西所取代，但这些都与尊严不同：超乎一切价格、因而不容有等值物的东西具有一项尊严。最后卢克斯总结道：人的这三种特性或者说三种能力，使得我们对于社会上每一个独特的个体都应当予以尊重：这种尊重包括什么内容呢？我的答案是，无论它还包括别的什么，尊重人至少包括把他们看作是（实际上或潜在地）自主的、需要隐私的和能够自我发展的。

具有一项价格的东西也能被另一种作为等值物的东西所取代。人们肯定没有‘完全一样的高度和体重，他们的其他自然天赋、自然特征、自然能力，同样如此，是‘丰富多彩的。

在此需要有一个能够尊重个人进行独立选择的社会环境，否则，人的诸多人生规划就可能被扼杀在摇篮之中。人们行动之前，会对所要采取的行动事先进行价值评估，并会在可能冲突的价值中进行筛选和权衡，以据此决定自己的参与和参与度。

第二，认为人的尊严既然意味着人的尊贵与庄严，那就必须具备某些成功的因素，才能获致他人的认同与法律上的认可。[4][德]J·G·赫尔德：《论促进人道的书信》，载[德]迪特马尔·米德等编：《哲人小语：有为与无为》，周懋庸等译，三联书店1996年版，第293页。[87]叔本华就指出了人际交往中的麻烦：社会给人所带来的困难和不便、烦恼和危险难以胜数，无法避免。[3][英]J·G·A·波考克：《古典时期以降的公民理想》，吴冠军译，载许纪霖主编：《共和、社群与公民》，江苏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，第45-46页。

实际上，德国联邦宪法法院围绕人的尊严问题，业已发展出一个标准的公式：（1）不能把人当成国家行为的对象或者手段，（2）人不能仅仅是一个可替代的事物。康德不仅在哲学上对人的尊严作了迄今为止最为深刻的阐述，还将这一思想应用于其法学理论的分析，从而为法学上人的尊严的理论提供了宝贵的思想资源。

还必须指出的是，基督教理论中围绕人的尊严所作的人肖上帝的论述，虽然也能够推演出存在着一项根本的伦理原则：单个的人具有至高无上的内在价值或尊严，且这一观念被学者称为是《新约全书》和全部基督教义对‘个人主义的重大贡献，[25]然而，基督教虽然承认了人的尊严，但却将人的尊严完全归功于神的恩赐，只能说是一种外在的尊严。[57][法]雅克·马利坦：《人权与自然法》，载黄枬森、沈宗灵主编：《西方人权学说》（上），四川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，第568页。

据学者考证，‘尊严源自这样一个概念，意指较高的社会地位，以及该地位给盘踞它的人带来的荣誉和尊敬。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，而一个有尊严的主体必须对自己的选择负起责任。

[72]这意味着社会的文化、风俗、习惯无所不在，个人自出生之后即裹挟在社会这张大网之中，难以挣脱。[85][美]哈里·詹姆斯·卡格斯编：《看不见的和谐》，王志成、思竹译，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，第177页。个人的独特性 在当代的话语叙事中，人的尊严是指社会上每一个人都所具有的高贵与庄严，因而成为一个最具平等性和最无差别性的概念，自然也最为契合现代法律的公正理念。所以卢克斯专门指出：我们为某人的特殊成就而赞扬、为某人的特殊品质或出类拔萃之处而钦佩他，但我们把他作为一个人来尊重，则是根据他与所有其他人共有的特性。

他摆脱了单一动机、自己经验性格、自己的过去。[2][英]埃德蒙·柏克：《自由与传统》，蒋庆等译，商务印书馆2001年版，第105页。

按照这一看法，人从根本上说就是个体。[82]《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基本法》，载朱福惠、邵自红主编：《世界各国宪法文本汇编》（欧洲卷），厦门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，第185页。

[83]需要指出的是，以个人的独特性作为言说人的尊严也并非德国独有，美国法院亦是如此。参见前注[41]，[英]弗里德利希·冯·哈耶克书，第83页。